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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jīng)》




  粗讀《山海經(jīng)》一定是從識字開始的,暫且不言漢字的博大精深,單單從這乖謬荒誕之奇書便可觀先祖眼界開拓之一二。令今人不得不佩服的是先祖曾在華夏文明的開始就描繪出了山河壯美、萬物皆靈的壯闊,精準的描述了奇峰、險流還有靈獸,筆下生靈無不有神,那些僅存在今人想象中的飛禽走獸被描繪的栩栩如生,是為傳奇《山海經(jīng)》,先秦古籍,作者說法不一,有夏禹或益作等說。研究者認為很可能產(chǎn)生于戰(zhàn)國到西漢初年,最后由西漢末年劉歆所編定。魯訊先生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說《山海經(jīng)》“蓋古之巫書”,又在《漢文學綱要》中說“蓋以記神事”?!渡胶=?jīng)》共十八卷,包括山經(jīng)五卷,海外經(jīng)、海內(nèi)經(jīng)各四卷,大荒經(jīng)四卷,另又海內(nèi)經(jīng)一卷。其內(nèi)容以記載海內(nèi)外山川形勢、殊方異國、人物珍寶、草木禽獸、昆蟲麟鳳并雜以神鬼天命、祭品貢物、巫卜方術之類,且是后代志怪小說的一個起源,是“古今怪語之祖”、“小說之最古者”。其對今人有著非常不可及的影響:
  一、民俗《山海經(jīng)》最重要的價值也許在于它保存了大量神話傳說,這些神話傳說除了我們大家都很熟悉的如夸父逐日、精衛(wèi)填海、羿射九日、鯀禹治水、共工怒觸不周山等之外,還有許多是人們不大熟悉的。如《海外北經(jīng)》中載:“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為澤溪。禹殺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樹五谷種。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為眾帝之臺。在昆侖之北,柔利之東。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而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臺。臺在其東。臺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沖南方?!?br>  二、歷史《山海經(jīng)》中的神話傳說不僅僅是神話傳說,同時,在一定程度上它又是歷史。雖然由于濃厚的神話色彩,其真實性要大打折扣,但是,它們畢竟留下了歷史的影子。把幾條類似的材料加以比較,有時還是可以看到歷史的真實面貌的。例如上文所引《大荒北經(jīng)》中黃帝戰(zhàn)蚩尤的記載,剔除其神話色彩,我們可以從中看到一場古代部落之間的殘酷戰(zhàn)爭。又如《大荒西經(jīng)》、《海內(nèi)經(jīng)》中記載了一個黃帝的譜系:黃帝妻嫘祖,生昌意。昌意降處若水,生韓流。韓流擢首、謹耳、人面、豕喙、麟身、渠股、豚止,取淖子曰阿女,生帝顓頊。(《海內(nèi)經(jīng)》)這個譜系具有著傳奇色彩對后世基于神話的深刻理解又有了深遠的影響。
  三、科學《山海經(jīng)》又是一部科技史,它既記載了古代科學家們的創(chuàng)造發(fā)明,也有他們的科學實踐活動,還反映了當時的科學思想以及已經(jīng)達到的科學技術水平。例如,關于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大荒海內(nèi)經(jīng)》載:“后稷是始播百谷”,“叔均是始作牛耕”。
  四、文學神話乃文學之母。神話與文學的關系,就像《山海經(jīng)》神話中所見的盤古與日月江海的關系。神話說盤古死后,頭化為四岳,眼睛化為日月,脂膏化為江海,毛發(fā)化為草木。盤古雖死,而日月江海、人間萬物……都有盤古的影子。神話轉換為其它文學形式以后,雖然往往消失了它本身的神話意義,神話卻在做為文學中藝術性的沖擊力量而活躍起來。例如:先秦文學的南北兩大代表:《詩經(jīng)》與《楚辭》,都有古神話的痕跡,尤其是《楚辭》,保存極大量的古神話。《老子》、《莊子》、《準南子》的道家思想也大量吸取古代神話而加以哲理化。《左傳》、《史記》、《尚書》,則是吸取神話而加以歷史化。
  如此可見《山海經(jīng)》無疑是一部奇書、巫書,其中的內(nèi)容也有一部分在后人的推讀下找到了共鳴體,無論是草藥、走獸還是山河湖海,我們不難從中體會出古人的智慧非今人可及,他們對方位的理解雖不如今日高精密度的儀器,但是他們對日月星辰的感觀與理解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正因為他們有著非凡的想象力才有了中國古代絢爛的神話文明,在此之后,華夏文明再無神話。(編輯:黃靖宜)附:資料來源于百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