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鐸青春 源于無限可能
七年前的夏日,我在山東濰坊的學堂,與北京師范大學距離535.6公里。七年后的夏日,我身處北師大校園,與這個生活了七年的園子零距離,而這段緣分僅僅還能持續(xù)不到60個日夜。七年的師大時光,見證了我的青春年華,還有一個小小身體中迸發(fā)出的無限可能。
七年前,一個文科實驗班的學生在高三突然選擇藝術類考試的消息在班里炸開了鍋。在父母和老師眼中,我是一個永遠不會做出格事情的乖乖女,但是在即將舉行成人禮的那個冬日,我選擇了自己內心一直渴求的專業(yè)方向,來北師大進行影視學專業(yè)考試。
在心靈最敬畏信仰又最崇拜理想的歲月里,我在北師大沖刺專業(yè)夢想。沖破傳統(tǒng)觀念束縛、如愿進入北師大學習的我,對這個專業(yè)充滿了無限的熱愛與期待,并與北京大學生電影節(jié)相遇。大一時,在第十九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jié)開幕式上,我說出“我們要以大學生獨特的審美視角來思考和表達我們對電影的熱愛”的誓言。從在宣傳部撰寫了近百篇稿件,到為外聯(lián)部征集到五十多部國產影片、三十多位藝人,我從心底里感受到了影視帶來的青春活力。從第一次采訪、第一次拍出紀錄片《靈魂歌者》并獲2013年四川電視節(jié)“金熊貓”獎國際大學生影視作品評選紀錄片類提名,到合作劇本入圍北京大學生電影節(jié)青年劇本創(chuàng)意大賽,再到參與新華網奧運報道、在《中國電影報》《中國青年報》實習等等,我一直試圖讓自己從準新聞人的視角看待社會。作為傳媒人,我希望能夠給特定社會群體帶來社會關注,承擔自己的責任。
記憶猶新的是,在第23屆大影節(jié)中,我用了半年多的時間敲定各個藝人的檔期,溝通經紀團隊的訴求,與他們斗智斗勇,常常凌晨三點接到經紀人的電話,也少不了被各路人馬罵得狗血噴頭。頂著沒有資金、沒有人力、沒有社會背景的壓力,我每天堅持給所有藝人發(fā)送幾百字甚至幾千字的短信,講述著我們對電影人創(chuàng)作的理解,表達大學生對電影的熱愛。在那段時間,我們被老師和同學看做是“瘋子”,怕接不到任何一個電話連上廁所、洗澡都要時時刻刻帶著手機,每天工作的時間從國內到國外時區(qū)全天候在線,更是常常被罵哭抑或感動哭,瞬間會變成一個淚人。終于,許晴老師親自打電話告訴我:“你是我遇到的最難拒絕的人之一”,侯勇老師堅持說:“除了部隊的命令,我一定排除萬難到場見你”。眾多大影人的努力也得到了成龍老師的肯定,他在閉幕式上說道:“十幾個二十幾歲的大學生,堅持到現(xiàn)在真的不容易,你們也是我學習的榜樣?!?br> 是的,北師大在我最應思考的年紀里,見證了我追尋夢想的足跡。當然,也忘不掉自己與某個艱深的觀點產生的共鳴,忘不掉論文答辯前的通宵達旦。我們長成了既理性思辨又關懷人文,執(zhí)著不息又內斂含蓄的北師大人。這七年所有的思考和啟迪是我們安身立命的根本,更是我們生發(fā)青春記憶的源泉動力。
在青春最無所畏懼又最彷徨不安的歲月里,我在北師大找尋實踐方向。青春的時光如果只泡在圖書館里并不完整。已故著名新聞工作者范敬宜先生說過:“不要總是把目光放在天安門廣場那幾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而要把目光放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蔽蚁M盐沾髮W生活的寶貴機會,走遍祖國各地,接觸最真實的民情,洞察最實在的需要。7年,4個國家和地區(qū),10個省、自治區(qū),國內北至黑龍江、南至臺灣、西至新疆、東至浙江,15次實踐,累計200余天,5萬余公里,這些數(shù)字真實記錄著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7年,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小書呆子”,到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學生干部,北師青年團校、中國高校傳媒聯(lián)盟、北師青年報社、女子國旗護衛(wèi)隊等 7個學生組織和社團的淬煉讓我明白,一個合格的新時代學生應當有“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豪邁,也應當有“仰望星空,腳踏實地”的責任與擔當。
七年的時光里,我親歷了母校 110周年、115周年校慶,在教師節(jié)握到習大大的手,見證了莫言先生將諾貝爾獎收入囊中;我們在園博會、APEC會議上志愿服務,為汶川地震祈福、尋找李?;劢淌凇橥瑢W募捐,這些都讓我學會在大悲里敬畏、在大愛里珍重,學會憂患、擔當、還有愛。
在生命最坦誠依賴又最安心動容的歲月里,我在北師大感悟聲影傳情。從小被藝術教育熏陶的我,大一初到便希望能夠找到可以學習的舞臺,但是藝術團面試的失敗讓我一度陷入深深的自我否定之中。師姐和老師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耐心鼓勵,并為我提供了更多練習的機會和平臺。在自己不斷走上舞臺,不斷加強心理建設的同時,我也找回了自己該有的那份自信與無畏。后來,從北京師范大學110周年校慶作為領誦為母校慶生,到“五月的鮮花”全國大學生文藝匯演,抑或主持北京大學生藝術展演活動等等,七年的時間里,我參與的校內外活動已經超過了一百場,也完成了自我的挑戰(zhàn)與突破。
在師大包容質樸的環(huán)境里,無助困惑時有恩師用愛溫暖我,有舍友無條件寬容我的任性,有摯友在課題里浴火重生、在損與被損中默契不斷。我不止一次丟過學生卡,跟“教九大叔”道過謝,跟“紅薯大媽”聊過天兒。
“師大人”這三個字既可拆開又可合并———在“北師大”這個“大家庭”里無論什么時候都有“人”在等你。這個家,我們愛她依賴她,這里的一磚一瓦將銘記著我們最熠熠生輝的青春年華。愿每一個在這個園子成長成人的學子,經歷過高山大海,仍懷對世界的好奇,對木鐸年華的禮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