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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團,我的月亮與六便士




  英國小說家毛姆曾以逃避現(xiàn)實的法國作家高更為原型創(chuàng)作了《月亮與六便士》。留下了一個人們反復思索的問題:虛幻、理想的月亮與具象、現(xiàn)實的便士,兩項交織,我們該如何選擇?曾經我也在迷茫,但我很幸運,最終找到了自己完滿的答案———記者團。
  我的記者團并不是唯一的。在中國,千千萬萬的高校里都有類似的組織,可能叫記者團、通訊社、或者是新聞站。如果要給它們找一個共同點,那其中之一便是其中都有一群加入高校宣傳隊伍的學生記者。
  學生記者可能是校園內最辛苦的群體之一。大學生課余時間有很多事可做。打開手機追劇、看綜藝,來盤吃雞、王者榮耀……這些都比看一篇校內新聞舒服多了,更不用說抽時間親手去寫一篇新聞。你如果不了解有多苦,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數(shù)字———北大校報通訊社的日均訪問量只有500上下。除非出現(xiàn)了特定的宣傳熱點,這個數(shù)字基本上不會有多大變化。社會上有很多只會蹭熱點的無良媒體,他們的數(shù)據(jù)要比這個好看得多。
  大學生記者就是這樣的群體,堅韌不拔地存在著,并且在全國范圍內都普遍做得還不錯,因為大學里仍需要也離不開寫校園新聞的人。如果你是一名想在無人機領域做出科創(chuàng)成果的學生,卻無從知曉如何開始,你會不會放棄?碰巧你在校園新聞中了解到,你所感興趣的科創(chuàng)在我們的校內一直做得不錯,受認可、受贊譽、還有不錯的發(fā)展?jié)摿?,你會選擇虛度光陰還是付諸行動呢?
  校園新聞是強心針,潛藏的是無法衡量的正面價值,潛移默化中堅定了很多人的信心。大學生記者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新聞理想———希望自己的新聞作品可以幫助更多的人,哪怕只能再多一個也很好。
  在大學生記者團這個務實的團體中,無論是文字記者、攝影記者還是新媒體記者,他們鍛煉出來的技能總是被學校、被社會認可的。他們是我國新聞行業(yè)的后備力量,無數(shù)的大學生因學生記者的身份而與新聞工作結緣,而畢業(yè)后未從事新聞工作的人,也可以憑借待在記者團的鍛煉,學會比其他人更早獲得有價值的資訊,更快讓別人認可自己的能力。
  于我而言,記者團讓我剝離了功利和庸俗的現(xiàn)實思考,更積極尋覓大學生活潛在的可能性。這里相互點染著典雅的理想色彩,是一片富有生機的精神世界。這里只要有心,并不會缺少機遇和成長。
  新聞采編的過程中,我會和優(yōu)秀的人接觸,聽他們講述自己身上的故事。這促使我不斷反思自身不足,不斷調整出一個更好的精神狀態(tài)。參加的活動越多,我越期望這些活動帶來的辨別力、規(guī)范意識、禮儀意識、社交能力可以讓自己成長為一個更優(yōu)秀的人,也越希望可以像專訪過的對象那樣優(yōu)秀,未來在某個領域有所成就。
  每當接到采訪任務,在高興之余,我也會有點兒頭疼。面對優(yōu)秀的采訪對象,如同聊天般簡短又愉快的采訪,轉錄音、標記新聞報道的要點,調整組織語言,最終完成通訊稿,往往會花費不少時間。語言不當、補充報道細節(jié)都算是小改動,重新選取立意角度、全篇推倒重來的情況并不少。剛開始這種大打擊確實讓我沮喪,但堅持下去,我獲得的是切實的成長。對采訪的掌握和對稿件結構的把控,給我?guī)淼暮锰幨嵌喾矫娴?,觸類旁通,我學會了在專業(yè)課學習的課堂上根據(jù)老師語氣變化而調整自己的注意力。讀厚厚的法學教科書時,我也能比以往更具耐心。因為我開始發(fā)掘更多的潛在聯(lián)系、找到一些不多但是值得關注的重點。
  曾經我迷茫于大學生涯,直到我在記者團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在追求理想的路上,記者團這條路并不是平坦沒有崎嶇,也不是秘而不宣的捷徑。它讓我隨時可以一眼就看到最勤奮實干的人和最碌碌無為的人之間有何差距。
  在記者團的日子,我總能保持著熱情。因為我愈發(fā)明白,多付出的每一絲努力都在為未來開辟著更多的可能,人可以沒有外在壓力,但不能沒有內在動力。
  如今我仍是個不夠成熟的學生。但我知道,在記者團,我可以有一個更充實、更好的明天。撿起了六便士,也摘得了月亮,我很喜歡在團里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