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之余,懷著淡淡的喜悅和淡淡的哀愁,閱讀了安意如的《陌上花開緩緩歸》,這是一部解讀樂府詩經(jīng)的經(jīng)典。讀后余音不絕,如沐春風(fēng),似品芳茗,文字平靜卻暗流洶涌,筆墨清淡卻暗埋濃烈深情。無論紅粉佳人還是儒雅書生,無論傲骨俠隱還是落駕君皇,都將為你演繹一場人間真情。
閱讀時(shí)你仿佛和歷史私語,作古的前人自會與你促膝而談,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越女用膿語唱給鄂君的歌,伴君江上,既欣喜若狂,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眉梢自是情意綿綿,自美自持而不自知。這自然是一份寂寞的感情,卻是一份人間至情。
不堪回首,館娃宮中的風(fēng)情萬種,釀成了夫差的霸業(yè)垂成。想起此事突然驚悸,夫差是真的愛上了西施,如果開始他是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后來他如何不知與一名越女朝夕相處的危險(xiǎn),如何不明白越國的險(xiǎn)惡用心。明知是一杯鴆毒,只要是你親手奉上,我也一飲而盡。剛?cè)缋涫?,心中仍存柔弱蓮花。然而這份癡情卻要用江山基業(yè)來祭奠,要用萬千子民來憑吊。百感焦急,情不能已。也許吳聲儂語自古以來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魔咒,沒有文人敢輕易撩動那多愁善感的琴弦。
梁山泊與祝英臺的哀切琴音回蕩了多少年,但雛本卻是在樂府之中。一柔雅書生偶遇一無邪少女,從此相思成疾,纏綿病死,遺言葬在華山之腳(偶遇之處),于是素車白馬,迤儷而行,行到山腳,牛兒駐步而止,少女見到士子棺木,既無哀惋,亦無感傷,只是沐浴盛裝,朱唇輕啟,唱到:“華山畿,君既為儂死,獨(dú)活為誰施?歡若見憐時(shí),棺木為儂開?!眴柺篱g情為何物,直叫人以生死相許,成了人們永遠(yuǎn)參不透的生死禪。
《陌上花開緩緩歸》極致詮釋了樂府詩經(jīng)的靈魂底蘊(yùn)———至真、至善、至美。記得第一次聽到《發(fā)如)》、《菊花臺》、《一剪梅》,就深深的陶醉其中,文字之中仿佛有個影子在飄蕩,正是那靈魂所幻化。同樣記得那年在上海參賽時(shí),閑暇之余,有個朋友寫下一首詩:
清清月光,皎皎憂傷,似水的柔情,幽幽難忘。
念茲在茲,畫樓西窗,憶伊人,悄然鬢成霜。
盈盈淚光,潺潺憂傷,迷人的倩影,翩翩回蕩。
念茲在茲,畫樓西窗,哭紅顏,思念闊衣裳。
白白月光,綿綿的傷,醇醇的夢醒,傻傻思量。
冷冷月光,滔滔的傷,醇醇的夢醒,苦苦思量。
大家都從其中看到了詩經(jīng)的影子,后來她將它嵌入作品,成績斐然。
文學(xué)與音樂創(chuàng)作苦苦尋覓的是什么?“在幽幽暗暗反反復(fù)復(fù)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才是真?!庇幸活w明珠至真至善至美,它的名字叫樂府詩經(jīng)。如果白首雙星是愛的圖騰,那么我希望詩經(jīng)樂府成為音樂詞曲的圖騰。
讓我們捧起這本傳世丹青,重溫經(jīng)典,重塑高雅?!趼尻柗衷簞⒂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