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會想念那些風(fēng)景?
清晨想來,問自己,你是否想念那些風(fēng)景?我想是的,我懷念那個小小的農(nóng)家旅社,透過窗,能看到古樸的瓦片訴說著海風(fēng)的故事,能聽到鳥鳴昭示著清晨的喜悅。此刻,我開始懷念那段時光,那些風(fēng)景。
海腥味濃重,下車后的第一感觸。在下車處的不遠就是海,遠望,是一座座孤寂的島,有著各種美麗的傳說。
定海古城,除了一段城墻還有宗教崇拜的廟之外,別無他物。但我還記得小小的雜貨鋪里還有五毛一本的練習(xí)冊,那是小學(xué)生時代的產(chǎn)物,悠悠地在這里等待。還有一座供銷社的牌子依舊掛在紅色的木門上,等待著某些時機的出現(xiàn),等待著被發(fā)現(xiàn)。
下午的尋找只是為了看那個離臺灣很近的島一眼。穿過農(nóng)舍,穿過菜畦,在沒有路的山坡上尋找路,然后興奮地沖向海邊。我知道有些風(fēng)景是因為人過高的期望而失色。在山坡之上還以為是細細的沙灘,但此刻腳下卻是粗糙的沙粒。我對自己說,還好,我們只是看海,只是看海上的那個島。
第二日意外的行走,沒想到會有突然的風(fēng)景。
清晨之后的行走,突然發(fā)現(xiàn)一大片藍,純粹的藍,那是海的專屬,突破層層綠色植物和民居的包圍,向我們的眼睛襲來。我知道它的藍俘獲了我們所有人的心,無論是或大或小的驚嘆還是手中不停按的相機。還有那一艘艘的船,藍色的船體靜靜浸在海中,任憑海的搖擺,還有白的帆。在海的背景下,他們,海的船,或靜止或緩行,沒有轟鳴,沒有拉網(wǎng)聲,只是安靜。
偶遇一間教堂,在山上,很高大。教堂是新建的,依舊有木匠在趕制新的座椅,木屑在喧囂中飛揚。坐在朱紅色的椅子上,閉上眼,認真地做著自己的祈禱。想起那次在花巷教堂。心很亂,所以跑出來,坐在沒有人祈禱的房間,拿著一本圣經(jīng),一字一句虔誠地念,尋找一份心的歸屬。隱隱覺得,有些宗教給人的也許是一種心靈的安靜。
終于,終于,又一次來到海邊,等待我們的是幾艘正在休息的漁船。此刻的我如果不是翻照片,我差不多已經(jīng)忘了那艘船。星海256號,我們試圖爬上它,試圖走近,但未果,最后我們在它面前留影合照。我單純地擁抱了它,只是用我僅有的臂膀。我無法想象一個海邊孩子對船的喜歡,但我能感受到,我說,我會送你一艘這樣的船。
我依舊在翻看著那些照片,我依舊懷念著那些風(fēng)景,我責(zé)怪自己在公車上睡著,竟沒有再看一次沿海公路的海。我想起暑假某個被雜亂思緒填充的日子,我說,我還想回定海。那里有天后宮吵鬧而舒服的躺椅,可以安然地消磨某段時光。我想念,那個織網(wǎng)的老婆婆,安詳?shù)厥赝约旱纳?。我想念那個小小旅社給我的安寧,木床吱吱呀呀的聲音卻讓我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