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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印象

    小時候,父親曾不止一次提及北方人民的樸實與真誠,因為北方人特有的這種品質焐暖了父親在內蒙古幾年的寒冷生活。時隔二十余年,我循著父親的足跡再次踏上這方熱土,去感受他的莽蒼胸懷與嚴峻剛烈,那是山的性格,那也是父親的性格。我將挖掘父親年久失修的記憶,打包成溫馨的禮物,寄望千里之外,讓徐州老家的老父親再輕狂一次,他定會西北望,意猶唱凱歌,不服老。
                                                                                   ——去年今日
    想一想那一望無際綠油油的草原,你會覺得生命絕不是人類的專利品,看看那招搖遒勁的身姿不正是在召喚頑強不屈嗎?想想那牛羊遍地走,蒙古包這樣有意思的居住空間,牧人和牛羊融洽的場面,不由得喟嘆自然與人類的和諧,精神的烏托邦,原來是這么的簡約而易得,哪里會有塵世的放蕩羈縻?哪里會有因繁華而扭曲的街道?物語純凈,于是,好一段時間,我鐘情于蟲鳴鳥叫,或者是與沙共舞,或是傾聽松濤嘩然,抑或是戎馬倥傯。但是,人畢竟要生活,離開之后,這些只能是記憶,像電影一樣,一幕幕,我捂住眼睛,不住地呻吟。想想草原與沙漠,便不禁心生醉意,多想醉倒在這煩悶的夏季,那是一種自發(fā)式任由寒冷凍結軀體自我傾情的消亡方式,但思想依舊噠噠不休地運轉,這樣洗禮式的掠奪方式,我同樣很喜歡,因為靈魂,這樣圣潔的東西。生命這個華美的袍子,放在哪里都會爬滿跳蚤,我們要做的僅僅是去拼死守住自己的心智凈土,是北方教會了我如何欣賞和贊同這生生不息的存在方式。
   “遠方除了遙遠還有美好的憧憬與向往”海子這樣安慰我,也算是一種自我的發(fā)泄。人總是要向遙遙遠方看,為了家人,為了愛人,為了前途,不遠萬里,來到陌生的城市求學。入學已經(jīng)一年了,感覺,北方除了遙遠還有磨練和洗禮,那就是每個人生命中的邊際。未曾接觸,會心馳神往;生活久了,魂斷夢牽。
     說及北方,無疑會聯(lián)想到北方的冰天雪地,想一想到處被寒冷覆蓋,每一座城市和冰雪融合在一起,堆砌的雪國好是一種浪漫,大雪雖無垠但靜好如詩。戴著厚厚的手套,套上一層厚厚的棉衣,獨自佇立在雪地之中瞭望,那是一種超脫自我精神的放縱亦是解脫。若是在大漠里,放眼看不到盡頭的雪景,你定會在一片空曠寂寥的戈壁灘上感受到雪的體溫是溫暖可人的, 純凈的世界里一塵不染,寧靜的曠野寂靜無聲,凝固的空氣像是在留住我們無瑕的守望,晶瑩剔透靜如潭水般的眼睛。人畢竟是要生活得現(xiàn)實一些,真正要是離開了這種環(huán)境,睜大眼睛,烈日炎炎,冰雪消融,也許,那就是我們一直追尋生命的一種流動的姿態(tài)。隨著時間的推移,任何一種事物都將會變得模糊不清,就像雖然你知道冬天寒冷,但你并不能左右他,你知道春天的鳥語花香,但你并不能留住他,就這樣四季輪回、時序更替,該溜走的終究會匯入歷史的河流。北方,除了給予我們以寒冷,更賜予了我們對冷思考的權利。
    或許,真的應了這么一句話,“一方水土養(yǎng)育一方人”,北方不僅有那么一點強悍,還有那么一點讓人動情。
    記得去年開學的時候,列車靜臥在徐州火車站,等待著我的前往,不,應該是等著一群人前往,我透過那群人的眼睛能看得出絲絲冷峻,還好,徐州的陽光還算明媚。幾番來來回回坐包頭-徐州這輛火車,現(xiàn)在想來,我明白了這些前往北方的人中為什么有的戴著眼鏡,有的只是戴車圈而已。也罷,我只能奉勸:
    愛詩情畫意的,北方歡迎您,去看看雪漫山野,淳樸厚實的異域風情。
    現(xiàn)在,我在北方的第二個冬天來臨了,回想起當初對北方的印象,以及融在北方之中生活了的這么一年,或多或少有點感觸。當初和現(xiàn)在的不同,仿佛像,那些在北方 之外的人民認為北方很冷一樣,北方人默而不語,獨自享用著這份生活。那些遠赴萬里只看到金錢利益的部分人,正在被最純樸的人所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