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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突圍———讀巴金的《家》有感●劉五景


  如果要把“家”比做圍城,那么巴金的《家》就最恰當(dāng)不過了!
  在巴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家》中,有一個高家三少爺,叫覺慧,他就生活在這樣的“圍城”當(dāng)中,在他看來,家里“寂寞啊!……家庭好象一個沙漠,又象一個‘狹的籠’……我需要的是活動,是生命。在我們家里連一個可以談話的人也找不到?!薄啊胰瞬粩嗟乇苹椋?guī)缀踔舷⒘恕睘榱颂用摲饨ǔ匀硕Y教的束縛、毒害和摧殘,為了逃婚,為了追求理想的自由和愛情,覺慧不惜采取一切手段來與之抗?fàn)帯W詈?,他終于成功地突出了“圍城”,奔向了象征光明和自由的新世界。
  其實(shí),把“包辦”婚姻作為政治犧牲品,或者說美其名曰為國家而獻(xiàn)身效力之事,古來有之,像康熙年間就犧牲了一個親身女兒嫁給了當(dāng)時的北方草原梟雄。有史以來,古代中央政府和地方少數(shù)民族的“和親”究竟葬送了多少妙齡女子的青春,我們無從考究。當(dāng)然,這里的所謂犧牲還是“值得”的,是有歷史貢獻(xiàn)的。因為,她們以個人的青春和愛情換來的是國家和人民的安寧與和平,盡管這個來之不易的“和平”或許只是暫時的。就象康熙在對寧死不從的藍(lán)齊格格凄慘而又悲壯地說了一句:“生在皇帝家里的格格,不是為自己而生的,是為大清國而生的。我們都是如此!”
  在古代社會,流行的封建禮教包辦制度的典型就是兒女談婚論嫁必須門當(dāng)戶對,且陰陽八字也必須完全匹配。這也就不知犧牲和葬送了多少有情青年男女的美好愛情,也留下了多少的人間悲劇,像千古流傳的《杜十娘》、《梁祝》等等。據(jù)說,古代未婚女子的必讀書目之一便是一本叫《烈女傳》的書,這是一把宣傳三從四德封建禮教的殺人不眨眼、不見血的兇器。封建禮教最大的功效便是從小教人如何做一個奴隸??梢姡饨ǘY教實(shí)為愚弄人、摧殘人性、毒害人思想的萬惡之首!萬惡之源!難怪巴金這樣說:“我要向一個垂死的制度叫出我的控訴?!?br>  封建家庭的婚姻“包辦”實(shí)際上是封建國家的一種制度安排,只不過是以家庭的名義給“包辦”罷了,因為家庭無疑是國家的細(xì)胞而存在的。正如巴金在年輕的時候就意識到,這樣的悲劇“根源不是在某個人身上,而是在整個不合理的制度上?!睉?yīng)當(dāng)說,《家》中的覺慧是絕對的勝利者,因為他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勇敢地與舊制度進(jìn)行不屈不饒的決斗,直至成功地“突圍”出“包辦”的火坑。這也許是作者最大的初衷,或許也是長期以來無數(shù)讀者所希望達(dá)到的一種美好境界,因為勝利畢竟是事實(shí)!勝利畢竟代表著新生!勝利畢竟代表著未來!新中國的誕生意味著一種嶄新的民主、自由、平等的人民當(dāng)家作主的新制度取代一種幾千年來代表著腐朽、落后、吃人的封建舊制度,這可以說得上是人類歷史上的一次巨大進(jìn)步和飛躍。
  逝者如斯夫,往事不堪回首!幸虧,這種悲劇都已注定成為了歷史,而且是徹底地成為了歷史。就讓我們好好地把握未來,珍重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