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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改革:我們拿什么回答"錢學森之問"--淺談中國高等教育問題與改革方法


  "為什么我們的學??偸桥囵B(yǎng)不出杰出人才?"錢學森之問讓總理揪心,更牽動著盼望國富民強的13億百姓的心。
  世界一流的哈佛、劍橋等大學,每年收到的捐款達幾十、上百億美元。而我國大部分 "211"高校,每年也只有幾億人民幣的財政撥款收入。改革開放三十余年來,中國經濟確實取得了長足的發(fā)展,論產值總量已居世界第二。然而我們有著龐大的人口數(shù)量使我們的人均產值,還遠未及任何發(fā)達國家。于是,我國的教育經費自然無法趕上發(fā)達國家的水平。因此,我想,經濟因素是我國高等教育存在一系列問題的主要客觀原因。百億美元的經費,還怕請不來"諾貝爾獎"大師嗎?
  經濟因素是客觀原因,人們的主觀因素更是問題的主因。大學的目的一是培養(yǎng)學生的人格,二是讓學生掌握將來服務社會同時養(yǎng)活自身的技能。而又有多少中國人真正認識到這兩點呢?百年前蔡元培提出讀書不為做官的理念,如今依然又有多少人繼續(xù)將畢業(yè)證作為升遷的階梯呢?中國傳統(tǒng)思維與文化的因素,對現(xiàn)代高等教育的影響不容小覷。
  與此同時,當今社會人們一些新的認識,也是高等教育產生問題的主觀因素。試想當一份在工地的體力勞動工作和一份在辦公室的文案處理工作擺在一名畢業(yè)生面前,薪水差異不大時,他會選擇哪個呢?我想不僅是這名畢業(yè)生,還有他的家長、朋友,多數(shù)如今都會選擇后者。這大概就是人們如今對職業(yè)平等性認識的偏差吧,"藍領"與"白領"。有了這種不平等的認識,"211"、"一本"自然人滿為患,"擴招"帶來的問題接踵而至;大專、技校必然門庭冷落,難以發(fā)展。而這只是人們心中"職業(yè)不平等性"這一種偏差認識帶來的問題,"官本位"、"拜金主義"等主觀認識偏差也在不同程度上造成了高等教育的種種問題,不一而足。
  客觀經濟因素和主觀認識偏差因素,綜合導致了今天高等教育存在的問題,也促使今天的高等教育必須進行改革。然如何改革?客觀的教育經費上的問題需要我國經濟的逐漸發(fā)展與分配制度的完善,人們主觀認識的問題似乎又需"教育"本身去使之改進。在我國現(xiàn)有政治與經濟制度、既定改革方向上,我們無法且不應將高等教育做一番成本極高、風險極大的,"推倒重來"式的改革。改革"一蹴而就"的想法不符合實際。高等教育改革困難重重。
  既然改革需要經濟的逐漸發(fā)展與人們認識的不斷提高、改革難以"一蹴而就",我們不如從具體操作層面上做些實在的事情、想想當下可行的辦法。我想這也是漸進式改革必經之路。
  問題可從兩個層面推動解決:宏觀層面上的政府政策、微觀層面上的學校治理。宏觀政策上,我們首先應避免盲從。現(xiàn)有相關理論并不一定適合中國實際。這便要求我們有敢于嘗試、不怕失敗的政策取向:政府應允許并鼓勵學校探索嘗試不同的改革方法,并容許失敗、推廣成功且成熟的方法。比如最近復旦大學探索的"教授治校"、浙江大學探索的教師崗位分工、南方科技大學探索的一系列創(chuàng)新教育方式,都是好的嘗試,我們應對其多加鼓勵與支持,而不是過于謹小慎微的"管理"。對于學校探索出的成功方法,我們可對其進行更為廣泛的論證和實踐,若無問題便可成為我們的改革方法之一,向全國推廣。這也正是我們經濟改革中"摸著石頭過河"的精神。我想在我們目前教育改革的初期,并未有什么正確、成熟的具體改革方法,允許"摸著石頭過河"的辦法,也許就是我們最好的宏觀政策辦法。
  在微觀學校治理層面,我想我們主要需要各校設計符合現(xiàn)代教育理念與本校特點的學生培養(yǎng)制度、教師激勵制度。比如我們中央財經大學設計了"全員育人"制度,在很大程度上輔助完成了大學主要目的之一:培養(yǎng)學生的人格。同時,教師激勵必不可少,且必須合理。比如中國大陸許多學校將房產直接分配給部分教師、而教師普遍工資性收入較低,這就造成了學校資產在長遠上的流失、多數(shù)教師缺少較為直接的激勵,積極性沒有被充分發(fā)掘。而香港大學只將房屋租給教師、教師普遍工資性收入較高,這樣既保護了學校資產也充分調動了教師的積極性。微觀的改革因校而異,需要各校積極地去設計合理的制度,各校間也應加強交流,推廣成功的經驗。
  中國的高等教育改革任重道遠,需要我們每個人更為深入的思考與實踐。沿著改革之路,相信中國的大學必將培養(yǎng)出越來越多的"杰出人才",讓錢學森老先生安息,讓13億百姓滿意。
(金融學院 09金融工程 潘冬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