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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社會,小人物話劇《飯碗》觀后感





  ■2011國貿(mào) 謝曉穎
攢動的觀眾人潮還沒有平息,劇目就已開始,恍惚間會讓人產(chǎn)生這樣的幻覺:這劇便是正在發(fā)生著的生活本身。
  4月27日的七點半,由德國編劇葛心娜、法國導演海雷娜、四川人民藝術(shù)劇院聯(lián)手打造的先鋒都市話劇《飯碗》在學生活動中心800人廳上演。燈光黯淡后而又明亮,清晨的舞臺上,已然躺下六具倦懶的身軀,悄無聲息。忽然,一女人大叫道:“我怕!”這一聲突兀的感嘆打破沉睡的寂靜,男人、女人們都醒了?!罢夜ぷ髡骐y”、“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的娃娃臉年輕又衰老”、“我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人群在蘇醒,人群在聒噪,他們無休止地抱怨,激烈,卻又毫無生機。
  《飯碗》就是這樣一部劇———沒有線索、沒有情節(jié)———但是卻讓人感受它本身就是個極度現(xiàn)實的故事。這6個人是蝸居在城市暗處的人,他們躁動不安,他們誓言改變,但為了現(xiàn)實的“飯碗”又頹廢消沉下去,知趣地蜷縮在了角落。
  劇中有這樣一幕:擁擠的舞臺上放著塵世間庸俗的歌曲,6位年輕人像老頭老太太一樣跳起了“壩壩舞”,動作慵懶,像一群展示的小丑。在先鋒派不確定的敘事方式中加入的故事化場景顯然讓劇目變得意味深長起來,觀眾忍俊不禁,但樂過之后又有些惘然,自己到底在笑什么呢?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大概就是都市人普遍的精神狀態(tài),在無目的、無意識的排遣中笑得沒心沒肺,在無敘事、無線索的生活中過得顛三倒四。
  主演姚東伯說,《飯碗》采用的非線性敘事方式意在從不同的層面與角度展現(xiàn)戲劇,他希望先鋒話劇能帶來一種全新的戲劇觀念。在抽象的、不具體的人物和事件中,《飯碗》是在把生活泛化,最終抽象為都市人漫無目的的精神狀態(tài);劇中的人物也大同小異,他們現(xiàn)實而庸俗,但都深入人心。
  末了,幕布投下游樂園的圖景,所有人坐在昏暗的光影中喃喃,像是咀嚼兒時的夢囈。他們曾反問:“我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可他們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這就是一個大社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