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文
?我的童年是伴隨著小人書長大的。我們這代人的童年都沒有機會進幼兒園,上世紀(jì)50年代,幼兒園比大學(xué)還少。那時家住西關(guān)團結(jié)村,村子?xùn)|有一間雜貨鋪。天晴時,雜貨鋪的主人會在鋪子前的大樹下鋪塊油布,擺上幾十本小人書,也就是連環(huán)畫,花一分錢就可以挑一本。四、五歲時,也不認(rèn)識幾個字,我就時常坐在書攤前的小板凳上翻看小人書,慢慢地體會畫上的意思。我...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壁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fēng)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明·湯顯祖《牡丹亭·驚夢》吾姓宋名海逸,系浙江湖州吳興人氏,生于一九九九年二月,時長江洪水肆虐,故名海逸,冀望海晏河清,生民安定,吾得安康喜樂之成長。予幼時,族中...
他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青苔滿布的臺階上,拿著煙卷,時不時吸一口,吐出,飄到天上便成了云。小時候的我,以為快樂就是一顆甜甜的糖,一朵開在辮子上的嬌艷的花,一只被我捉住拴住腳不斷嘶鳴的蟬……可是,這個奇怪的老頭,總是默不作聲,臉上也沒有因快樂而瞇起的眼。一個蟬鳴不止的下午,他又坐在那個鋪滿青苔的臺階上,嘴里吐著云。“鐺鐺鐺……麻...
1949年,著名詩人臧克家在紀(jì)念魯迅先生逝世13周年時寫道:“有些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些人死了,他還活著”。陳忠實先生就是后者。又到了那個令人窒息的暮春季節(jié),陳忠實先生那布滿溝壑的臉龐和如鷹的眼神及其富有個性的音容笑貌不時浮現(xiàn)在腦海,仿佛還在我們身邊?!耙鄮熞嘤岩淮蠹摇钡念}目涌上心頭,藉此表達(dá)我對陳忠實先生的懷念之情。在陳忠實先生6...
翻看周國平先生的散文,那篇《每個人都是一個宇宙》我已經(jīng)看過一遍了,再看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耐心了,翻下去看后面一篇又覺得有些困,便合上了書。當(dāng)閉上眼睛時,又覺得睡覺實在是糟蹋了大好光陰,便又爬起來翻出了那本最近在看的《人間詞話》,隨意翻看,剛好是“后主之情調(diào)”,上面選了一首《相見歡》,其中那句“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fēng)”我尤為喜歡??煽戳俗⒔庥?..
又逢周末,是難得的放松時候。從書架取書時掉出一把鑰匙,正是以前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的那把。輕旋鎖扣,拉開抽屜。規(guī)規(guī)整整摞成一摞的,是以前沒有手機的日子里收到的信。還有一盒盒拆開的,還留著白的明信片。中間夾雜著一張素色信箋,與那些五顏六色并不相宜。我將它輕輕抽出,在這即將過去的春日,忽地想寫一封寄往遠(yuǎn)方的信。寫些什么?信馬由韁吧。我看向窗外...
放下手中的活,搬把椅子閑坐窗邊,翻著久讀不厭的經(jīng)典小說,挑揀著早已備好的瓜果茶水,或凝視窗外發(fā)一會呆,聽鳥語蛙鳴,或任思緒隨著室外的風(fēng),做蹁躚的舞。這是一場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的風(fēng),拉扯著花花草草配合著搖曳,淡藍(lán)到灰白的天上,一朵烏云悄然壓境,恰可蔽日,卻不覆雨。這般景象,存在于一段江南夏日午后至黃昏的須臾時光。不出意外,普普通通,平淡...
前幾日,看到滿房間到處放置的書籍,妻子問我,“你是出于什么心理買這多書?”很久以來,從未問自己一句“為什么”。也許,在做事情前,多問一些“為什么”,可能可以讓自己更理智些。細(xì)細(xì)想來,自己買書、藏書,到底出于什么心態(tài),還真是有其根源。首先,是對書的一種“饑餓感”。農(nóng)村的孩子,除了教科書,哪里有書讀?小時候,大概四五年級,認(rèn)識的字多起來,...
與其在支離破碎的夢境中煎熬,倒不如向平靜的月色悠悠暢談。那一夜,不知為何心事重重,難以忍受失眠下的神迷,無奈打開臺燈依偎在床頭的一角,用半睜的眼睛望著窗外失去月色、霓虹后的城心街頭,只能迎合著夜色,淡然孤靜,偶然的一聲鳴笛打破了看似永恒的寂夜,...
“布谷,布谷”,聽,是什么鳥聲在山林間流暢婉轉(zhuǎn),那樣悅耳動聽?看,是什么樣的情素在心中升騰,那般令人振奮欣喜?是的,這是布谷鳥的啼鳴,它預(yù)示著春天的到來,預(yù)示著嶄新的開始。蕭瑟寒冬,凡塵往事,心底喧囂,我們需要告別,清掃,放下。我們需要離開,需要重新開始。所以,請你一定要來,我在布谷鳥的家鄉(xiāng)等你。這是黔北高原,離星星最近的地方。這是紅...
早年林語堂先生在南洋大學(xué)任教時,每逢開學(xué),都給學(xué)生們送花生吃,并說過這樣的話:“吃花生的趣味,全在剝花生殼里?!逼鋵嵲谖铱磥恚x魯迅的文章,也是一種“吃花生”的過程,只不過吃的是不同類的花生。第一類,是已經(jīng)去過殼的“花生米”。讀這些文章,不需要去“剝殼”,只管讀就是了。比如這些篇目:《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五猖會》《社戲》《雪》等,讀...
“阿爺,我是不是以前和它有仇???”我哽咽著問道?!班眫啾~”這聲音短而急促,常常刺破空氣而來,充滿了攻擊性,這是它們“開戰(zhàn)”之前的號角,我那時最是熟悉這鳥鳴,并深受其害。這是一種暴躁的鳥,它們渾身漆黑,眼睛炯炯有神,常常在某片樹葉之后窺伺并尋找合適的角度,等待機會一擊必中?!皟绍妼?,必有一敗”,這鳥卻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它們行動迅速,來...